通过将人工智能引入一对一的英语口语教学，英语流利说初步实现了千人在线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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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经（ID：cjtxzk）文｜卢华磊

编辑｜齐杰伦

王毅是英语教育界的异类。

虽然大部分英语教育机构都以“真人1对1”、“小班授课”、“外教教学”等词组为卖点，但“英语流利说”（以下简称“流利说”）王毅治下则反其道而行之，强调自己是“人工智能老师，一对多教学”。

AI老师（人工智能老师）并不是真正的老师。这背后其实是王毅和他的伙伴们依托自适应学习引擎开发的人工智能系统。系统不仅可以通过自身的语音识别和评价技术识别用户的英语水平，还可以根据用户的水平智能推送定制课程，实现个性化英语教学，提供“真一对一”、千人千面、数千张面孔学习经验。

2012年底流利说成立时，团队要做的就是用语音识别技术对英语口语进行评分。用户在流利说App上阅读英文句子并输入后流利说英语app，系统会对其发音进行评分。如果整个句子的发音准确，该句子将被标记为绿色，如果有一些单词发音不正确，该句子将被标记为红色。

系统以游戏、电影配音、经典台词等形式与用户互动，将英语口语融入生活场景，鼓励用户分享。游戏化的形式一下子吸引了用户的喜爱。因此，为了达到“全绿”的配音效果，一些用户会反复阅读输入的句子。最疯狂的用户在 24 小时内记录了超过 14 小时。

这个唱歌酒吧的英语学习版引起了苹果的注意。2013年2月14日，流利说刚刚正式发布，并在中国大陆、香港、台湾和日本的Apple App Store首页推荐新品。2013年12月，上线不到一年的时间说一口流利的英语：用AI的翅膀让英语学习，流利说就被App Store评为“2013年精选”应用，并于2014年预装在中国所有Apple体验店的iPhone展示机上。

2016年6月，流利说推出人工智能英语教师课程《理解你的英语》，价格为每月99元。现在它的付费用户已经超过30万流利说英语app，收入以每月30%的速度增长。截至2017年4月，流利说注册用户超过4200万，80后、90后占比超过70%。

2015年6月，流利说获得智信资本、纪源资本、IDG资本、赫斯特等数千万美元的B轮融资，此时公司估值已达数亿美元。

为什么不用手机练习口语？

1980年出生的王毅，简历很漂亮。1999年杭州理科高考冠军，2005年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硕士毕业，后赴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和许多其他关键功能。那时年薪达到几十万美元，他在硅谷购买房产。他早期的经历就像“别人的孩子”的故事。

但在谷歌工作的第二年，王毅对这种生活产生了莫名的焦虑。

“我以为我会在谷歌这样的公司工作四五年，但大公司一步一步的职业道路让我感到不舒服。” 和许多在大公司工作的员工一样，王毅说他在年长的同事身上看到了这一点。10年后的自己。

2011年，王毅回国加入易传媒担任产品总监，负责效果广告平台的研发和商业化。

一年后的2012年9月，王毅带着同为谷歌老同事的清华大学同学林辉和另一位海归胡哲仁，在马云创办阿里巴巴的湖畔——杭州恩吉园。 . 业务在花园对面的住宅楼正式启动。

据王毅回忆，当时团队租用了两层楼房，面积近150平方米，月租3500元。楼上的三间卧室用来休息，楼下的客厅用来办公。

▲与公司初创时期租用住宅不同，如今发展迅速的流利说，大大改善了办公环境。

在选择创业方向时，他们设定了三个标准：行业大、商业模式成熟、可以通过技术提高运营效率。经过筛选，他们发现教育最符合这个要求——体制外的教育市场非常成熟，人们已经形成了付费的习惯，但行业还没有被互联网改造，还没有数字化。

在王毅的语境中，数字和模拟是相反的概念。

当今的大部分教育仍然遵循教师根据布置的作业教学生学习和完成作业的模拟开发套路。但这种模式很难留下数字记录，例如，教师很难确认学生在填写某个单词时思考了几分钟，或者学生在阅读几次后就学会了标​​准发音。而这些数据，如果被使用，可能会成为数字教育的原材料。

“现在教育中的很多学习数据都被浪费掉了，老师教了30年课，却没有留下任何数字信息，他们永远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中。” 王毅说，从这个角度来说，老师还是一个A工匠，用自己的经验塑造学生，他要做的就是把经验数字化，就像数控车床，而不是钳工大师。

2013年2月14日情人节，英文流利说App正式上线。不过，原来的流利说并没有表现出“超级老师”的特点。相反，它只是一个为口语评分的应用程序，就像 Singba 为歌曲评分一样。当时流利说英语口语打分，大部分用户将其作为娱乐而非学习平台。

“唱吧的流行给了我们很大的启发，既然大家都可以用手机唱歌，那他们也可以用手机练习说话吗？” 因为在英语培训行业，最接近金钱的是应试英语而不是口语。

这或许给王毅留下了难得的窗口。截至2014年6月，流利说注册用户已超过1000万。

不仅连接，而且数字化

从客观上看，即使有1000万用户，2014年的流利说也和星巴差不多，是一家互联网公司，而不是一家教育公司。

当时，团队大部分是工程师，线下员工不到 30 人。打分用的口语内容都来自外国友人的帮助——王毅请他们代写英文对话。

流利说第一条推送的内容是关于旅行的场景对话。王毅找了一个美国朋友写了内容，然后去浙江大学花钱请了一个留学生录音。当时他们没有能力找专业的录音棚录音，只能在公司办公室录音。“录制的时候，经常遇到街上电动车报警或者汽车喇叭，只能重新录制。”

随后，王毅将内容贡献者扩大到外教。有一阵子，王毅在杭州和苏州之间穿梭，请了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的一位外教帮他录音。

录音的内容也在逐渐增多，从最初的日常对话，到出国旅游、商务洽谈等场景。起初每天推送一个对话，每段不超过12句，方便用户重复和评分。现在，他们的免费英文内容涵盖了数十个大场景，每个场景都有数千个对话段落。

口语评分引起了很多用户的关注，但大家只是把它作为口语测试工具，而不是系统的学习平台。“很多用户留言说你们的产品好好玩，但我们去买了华尔街英语课程。” 王毅说，此时，他们开始正式考虑如何实现。

事实上，2014年也是国内互联网教育发展最为火爆的时期。以vipabc、51talk为代表的一大批在线教育机构正在迅速扩张。前者2014年签约姚明为代言人，获得1亿美元B轮融资；而后者则获得了真格基金创始人徐小平的天使投资，并获得了DCM、顺为资本、红杉资本等数据。受到知名投资机构的追捧。

以上两家公司均以真人“在线1对1”英语学习为特色，并广泛招聘外教授课。比如51talk就从菲律宾招聘了大量的外教。与欧美的外教相比，菲律宾的外教更加经济，所以他们的学费也比较便宜。而vipabc选择高端路线。不仅使用英、美、加、澳等国的外教，还同时开通24小时在线教学，课费100元。

与英孚、华尔街等线下教育机构每年动辄上万元的学费相比，这种收费标准更亲民。利用互联网作为沟通渠道，外教可以远距离授课，降低通勤成本和时间成本。2016年6月，51Talk成功登陆纽交所，成为中国第一家赴美上市的在线教育公司。

选择在这个时候进军在线教育市场流利说英语app，流利说似乎并非巧合。但王毅认为，真人在线教育只是利用了互联网最基本的连接属性，通过在线视频连接外籍教师和学生，并没有实现教育行业的数字化，这正是他追求的方向。

问题是，作为教育行业的门外汉，王毅在走向数字化之前，需要为自己的流利说找到更合适的教学内容。

“之前的场景对话不是教程，而是典型的营销。” 王毅将对话比作甜点，品尝完甜点后，他需要为用户准备主菜。

自制教程，大功告成

在介绍教学内容时，团队内部出现了争论——是否要组建教研团队。“我们都是技术背景，没有教学经验。” 王毅表示，他们最初并不打算组建自己的教研团队，而是打算与教材出版商合作，将现有的英文教材引入流利说。

之后，他与牛津大学、剑桥大学等著名英语教科书的版权方进行了沟通，甚至一度签署了协议。“与大出版社合作，打双品牌战略，在商业利益上或许有基本保障。”

该计划最终被否决。因为王毅发现，这些教材是按照传统的教学场景编写的，不适合躺在沙发或床上学英语的流利者。他们需要找到适合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教学内容。之后，王毅与Dynaide创始人Lance Notts达成合作。后者提出了一种名为RHR（Recursive Hierarchical Recognition）的脑神经科学学习理论，王毅认为最适合与技术产品结合。在此理论基础上，流利说于2014年底成立教研组，自行编写教研课程。

“这是流利说成立以来做的最冒险的决定。我们知道，我们写的教材很可能不先进，也不是所谓的‘移动学习量身定做的教材’，”王毅坦率地说。

即便如此，对于当时的流利说团队来说，他们似乎也没有出路，因为世界上并没有为移动学习编写的教材。既然不愿意选择与现有的教科书著作权人合作，只能自己动手。动手。

这套教材直到2016年7月才正式上线，也就是今天流利说App中的定制学习付费课程。AI老师的课程使用插图和语音来讲解内容。用户只有在一个单元（unit）达到两颗星以上才能解锁后续课程。本教材与传统教材最大的不同在于，只播放语音，不提供英文文本。也就是说，它需要用户反复聆听录制的语音，才能理解单词和句子的含义，但不能通过阅读文本段落来理解。根据 RHR 理论，这种方法将帮助用户更快地记忆语言。

同时，教材结合流利说的算法引擎，可以为不同的用户提供个性化的教学内容。“我们卖的不是千人的书，而是千人的教学经验。用户的每一次错误选择，每一次重复播放都会被记录为背景数据，然后被算法采用，成为下一个内容推送。基础。” 王毅说，没有老师能记录几十万用户的学习弱点，但人工智能可以。

为了测试AI老师的学习效果，王毅让团队在全国找了400个用户进行测试。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这 400 人只学习 AI 老师的课程。测试结果显示，超过60%的内测用户再次参加托业桥考试，与考试成绩相比，提高了一项欧洲标准（Common European Framework of Reference for Languages，一种世界公认的语言分级标准）两个月前。)，而这些用户的平均学习时间为 36.5 小时，而欧洲标准建议每个级别的推广至少 100 小时。

事实上，从口语评分时代开始，王毅就一直在为AI老师做准备——每个用户输入的口语都进入了数据库。今天，流利说拥有世界上最大的中文英语数据库，每天都有数百万用户在贡献新的录音和学习曲目。在王毅看来，这就是流利说的护城河。

“哪家公司能够以更快的速度、更低的价格积累更多的数据，毫无疑问，他们生产的AI老师会越来越聪明。” 王逸淡淡的说道。目前，流利说累计用户练习录音4.2亿分钟，累计5句0.3亿句。这个庞大的数字是他们“认识你”的真正原因。

-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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